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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肆颤巍巍地伸出自己抖得像羊癫疯的手,哭哭啼啼地问侯爷:“那兄长,你可以再陪我吃最后一顿饭吗?”

侯爷的嫌弃差点没忍住,语气平淡,问:“上路饭还是散伙饭?阿肆,这最后一顿饭大可不必,毕竟我还等着你凯旋归来呢。若是吃了这最后一顿饭,怕是连心里都不会相信你能回来。”

说着,侯爷语重心长地拍拍白肆的肩膀,满目悲切地招呼沈云初推他离开。

“兄长!”撕心裂肺的喊声在背后响起。

侯爷着实没忍住,打了个冷战。

出了牡濮院,侯爷脸上的悲切消失得干干净净,赶忙擦了擦自己的一身鸡皮疙瘩,道:“这么会演戏,不去当戏子当真是可惜了。”

沈云初无语,道:“侯爷,你在太夫人的面前这般欺负她的二儿子,就不怕惹得太夫人不高兴吗?”

侯爷瞥了她一眼,语气里已经有了明显的不悦,道:“你觉着呢?”

沈云初摇头,道:“我觉着你不怕。”

他若是怕了,怎么敢在太夫人面前那么放肆?他如果怕,那么聪明的他怎么会想不到她能想到的问题?想到了,却还是这样做,明显就是故意的。

侯爷道:“知道还问,我看你就是闲的。听萃行说你喜欢看书?正好,你最近在学规矩,我稍后就让言婆婆去将礼卷送过去,你回去抄写三遍,挂在床头日日警戒,熟背。”

沈云初的气从丹田一点点往上提,提到胸口,提到喉咙,提到脑袋顶,甚至险些背过去。

怒笑声一下接着一下,如打嗝般。

“侯爷,您私仇报的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?”

第一百一十九章 鸠占鹊巢取而代之

“哦,是吗?”侯爷惊讶的捂住嘴巴,随即大大方方地笑道,“那就对了,因为我正大光明报的。”

说罢,不理会气蒙了的沈云初,自己推着轮椅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