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了公寓,却又发现和她合租的女生私自带了男朋友回来,两人忘乎所以地交欢,隔着门板能听见声。
那一瞬,她只觉得恶心得想吐。
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。
平安夜的街头并不冷清,彩灯亮着一盏又一盏,有人抱着礼物和她擦肩而过,脸上洋溢着过节的喜悦。
可热闹是他们的,她什么也没有。
“你知道么,”南瓷又微微俯下身,趴在楚倾耳边,压低了声,像在跟他说悄悄话般:“那天晚上,我甚至有冲动想要跟你走了。”
楚倾一怔,“跟我走?”
“回你的家,或者去酒店。”
那晚南瓷心里乱作一团。
滑过喉咙的烈酒快要满足不了她,太多阴暗难堪的情绪堆积,她喘不过气,像被束缚的茧。
她把目光钉在面前那个少年上。
他们在异国街头流着同种血脉,同样的孤荡寂寞,像两朵开在阴暗处的花,无人问津。
楚倾眉头皱的更明显,他搭在她腰上的手也不自觉收紧,一双深邃的眸紧紧注视着她。
南瓷能感觉骨节硌在她细嫩的肌肤上,力道也在一点点加重。明明应该疼的,她却笑出来,“可是你说,你嫌脏。”
不了,我嫌脏。
当她听到楚倾说出这句话时,无形中好像有一盆冷水,把她从头浇到尾。
那些疯狂的、荒唐的念头又像膨胀到最大化的气球,突然被针毫不留情地一扎,彻底炸开,四分五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