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记得那天买的是什么烟吗?”
楚倾听到南瓷突然没头没脑的发问,愣了一下,但很快反应过来那天指的是什么时候,思索半晌后摇头。
“是万宝路。”南瓷慢慢撑起身,在昏暗中和他对视,轻笑道:“我本来也想要,但货架上的最后一包被你抢走了。”
楚倾闻言皱了下眉,同时忆起她那天买的黑啤。
纯得像张白纸的女孩,却喝着极烈的酒。
“你那天,是不是不开心?”楚倾问。
南瓷默了一瞬,忽然自嘲地笑道:“那天下午我碰见沈婉舒了。”
不是妈妈,是连名带姓的一个陌生人。
直到现在她还记得,那天下午是久违的雪后天晴,两人在巴黎街头相遇,猝不及防的。
南瓷先认出沈婉舒,她的样子没变,风韵犹存,而等沈婉舒辨认出她后,望过来的却只有冷漠和厌恶。
旁人问起她是谁,沈婉舒只是平静地扫了她一眼又移开,“不认识。”
南瓷不是没有给沈婉舒开脱过,当年把她抛弃在孤儿院说不定有苦衷。
可眼前的女人红唇涂得艳,吐出的字眼如一把利刃,将她那些可笑的念想毫不留情地斩断。
哪有那么多身不由己。
沈婉舒只是不想要她。
南瓷觉得头顶的阳光温和又刺眼,她指尖捏着衣角泛白,扯起一抹笑对沈婉舒道歉:“不好意思,是我认错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