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瓷也被迫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。
他的下颌线绷得紧,颈间淡青色的血管清晰,随着呼吸起伏。
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抚上。
楚倾突然觉得颈间一凉,微微低头,就看见两根莹白的手指缠上他的脖子,指尖做着深红色的美甲。
看着莫名的色情又暴力。
厨房不算明亮的灯映在南瓷的侧脸,她缓缓地弯起唇角,贴近楚倾的耳廓低语一句,感受到楚倾身体僵住,呼吸变沉,又恢复可怜纯情的模样笑问:
“带我去散步,好不好?”
楚倾的目光紧紧攥住眼前巧笑嫣然的女人,脑子里反复回荡着她的那句话,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自矜在被一寸寸噬断,有股暗火隐隐作燃。
他抓住南瓷作乱的手,把她推到流理台边,身躯覆着她,声音又低又哑,像是威胁:“你还病着,别找做。”
最后三个字,他说得咬牙切齿。
南瓷的腰抵上冰凉的大理石,一瞬间冷热交织,但她清楚那股热不是因为生病。
她难得见楚倾这副模样,坏心思地勾搭着楚倾的手臂晃了晃,“书上都说出了汗发热才会好啊。”
那语气,要多无辜有多无辜,要多认真有多认真。
楚倾沉默片刻,掐着南瓷的腰,但到底没舍得用力,薄唇微掀,一字一句从舌尖顶出:“走,散步去。”
南瓷轻笑,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,“我就知道你最好了。”
楚倾没理她,套上自己的羽绒服,然后转过身去把南瓷的外套拿起来,朝她走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