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生来娇贵,却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公主。
南渊王朝到她父皇这儿,早已不复昔日繁盛,穷途末路极有可能只是一场边陲之争,而其中以北凉为首。
楚倾轻而易举地把南瓷压在马背上,不让她再动,而后低沉开口:“我是或不是,你还有的选吗?现在只有我才能救你,吟窈。”
这一次,他没再叫她永安公主,而是叫了她的闺名。
南瓷听到那两个字一怔,苦撑着的坚强溃然崩塌,巨大的委屈涌上心头,她前几日还在为和亲一事跟母后闹脾气,转眼却要面对亡国。
一行眼泪无声地落下,她红着眼看楚倾,像是自嘲,“救我?你不如杀了我。”
带战俘回朝的下场,她不是不知道。
楚倾单手控着缰绳,另一只手抬起南瓷的下巴,语调阴沉:“记着,没有我的允许,没人能杀你。”
南瓷被他眼底的戾气吓到,又思及他刚才和秦晚说过的话。
他若忌我,那我颠个皇权便是。
口气轻狂到极致。
她忍不住颤声问:“你到底是谁?”
楚倾闻言,轻笑一声,双手复扯住缰绳,将南瓷再度困住,凑近压低声音:“北凉骠骑将军,沈怀烬。”
“咔!”
唐明远的声音明显带着兴奋,他凝着监视器里这段堪称精彩的情绪戏,感觉离年底的奖杯又近了一步。
楚倾慢慢把马停下,才彻底松了口气,他把哭红了眼的南瓷抱下来,然后走到唐明远旁边,回看了一遍刚才的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