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去洗漱,吃早饭吧。”
南瓷听到他的话,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没动,然后很慢地问道:“楚倾,你一晚上没走吗?”
她抬着眸,和他对视,清澈的眼底有暗潮。
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不偏不倚地交缠,一个像猫般试探着伸出爪子窥伺,一个却如沉静的高级猎手,不动声色地反套。
楚倾朝她勾起淡笑,“馄饨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南瓷捏着皮筋的手掐进掌心,痛感真实,她凝着楚倾的脸又是一阵沉默后低低地应了声,侧身从楚倾旁边走过,身影消失在洗手间里。
沁凉的水浸湿她的脸时,南瓷轻触上破皮的红唇,瞳孔涣散。
等她收拾好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,客厅里飘着南瓷熟悉的鲜香,她看到桌上掀着盖的打包盒。
还是西街那家的小馄饨,葱花和紫菜点缀在上面。
她迟缓地看向楚倾,“你去买的吗?”
“不是。”说着,楚倾把一次性筷子的塑料外膜撕了递给南瓷,他指尖微凉的温度覆过南瓷的皮肤,“我让助理买了送过来的。”
“哦。”南瓷心口像被烫了下,伸手去接时,两人的手还碰在了一块,她连忙收回手,闷头说了句“谢谢”。
冒着热气的馄饨送到嘴边总会擦过那道伤口,南瓷忍了几次,最后还是疼得倒吸了一口气。
楚倾听闻动静抬头,视线也落到她那张泛红的唇上,眸色渐深。
他起身去倒了一杯凉水,温声安慰:“先喝点水,等会要不要去买个药膏涂一下?”
南瓷本来还在走神,被楚倾的话拉回思绪,她小幅度地摇头,“不用,明天就会好的,我以前吃饭也咬破过。”
她早就失了娇气的资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