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下一秒,他看见几步之隔外,站着个男人。
棒球帽下是一双沉暗的眼睛,眸底布了点红血丝。黑色卫衣有点皱,裹着黎明的凛风,站在病床前。
韩苏铭一愣,迟疑又试探地问道:“楚倾?”
男人把棒球帽摘下,声音微哑,语气里带了点质问,“你怎么在这?”
韩苏铭闻言皱眉,转而又笑,“拜托,是我把她送医院来的。”
顿了顿,他看着楚倾,笑得玩味,“这话应该我问你吧,你怎么来了?”
楚倾神色冷淡,就在气氛要僵凝时,有医生推门进来。
医生见怪不怪地看了眼病房里站着的两个大明星,绕到南瓷病床前,看着仪器上复杂的数据,转头和跟在自己身后的医生吩咐几句。
楚倾垂眸看向呼吸脆弱的南瓷,“医生,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?”
医生翻着南瓷的病例,声音凝重:“这个说不准。病人清醒意识并不强烈,而且病人患有中度抑郁,所以愿不愿意醒,全看她自己。”
“中度抑郁?”
两人皆是一怔。
医生叹了口气,“六年前就有了。”
检查完后,医生就带着一行人离开了。
韩苏铭看了眼坐到南瓷床边的楚倾,无所谓地耸耸肩,转身往外走去。
只是走到房门口时,他自嘲的声音飘到楚倾耳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