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鸯大口地喘着气,头一阵阵发晕,顾不得身上的痛,努力朝陆佳雨离开的方向爬。
都怪她。
如果不是为了救她,陆佳雨不会陷入这样的险境。
夏鸯眼前的景物被泪水模糊得更甚,她仍旧努力向前爬,她要去看看陆佳雨在哪,她要把自己的学生救出来。
不能让陆佳雨承受这一切。
不能让她用一生去治愈自己。
脚踝倏地传来一阵剧痛。
夏鸯回头,陈宥生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,运动鞋的鞋底踩在她的脚踝上。
“怎么,想和池屿做一对瘸腿鸳鸯?”陈宥生脸色怜悯,缓缓蹲下,“夏鸯,我不允许。”
他的眼中饱含情欲,目光一寸寸描摹着夏鸯的脸。
“你是我的。”
陈宥生把左臂伸到夏鸯面前,那条胳膊被夏鸯抓得鲜血淋漓,陈宥生却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,脸上仍然挂着温和的笑,缱绻地看着夏鸯。
“看见这个刀疤了么?是你的杰作。”
陈宥生神情极温柔,右手指腹轻轻抚摸着虬结的伤疤,“夏鸯,这里是你亲手刺的。”
“是你留下的,我们爱的证明。”
陈宥生从裤袋里掏出那块米色手帕,耐心地在手掌里叠出四四方方的形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