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要一直向后躲。”池屿声音很低, 闷闷地在夏鸯耳边响起,有一股难以名状的乞求感。
“不要躲我。”
听池屿这样说,夏鸯心里也跟着难过, 她抬手去抚他额发, 池屿顺从地低下头, 像只乖顺的大金毛犬。
“池屿, 我有我的顾虑。”
“哪怕不提你的心事,我这里也如一团乱麻。”
夏鸯指指她的头:“我之前出过车祸, 忘记了很多人很多事,包括我说过的那个记不起来的竹马。”
“他总在我梦中出现,所以我不知道自己和他之前算是什么样的关系。”
“哪怕你的事可以跟我讲清楚, 现在的我也没办法给你个说法或者约定。”
夏鸯嘴角是温柔的软弧,眼睛却黯淡地垮着, 似一弯哀伤的下弦月。
“池屿, 我的头受过伤, 忘了很多不该忘的东西, 身边的人都觉得我是个不完整的怪人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, 脑袋里有没有器质性的病变。”
夏鸯越说越颓丧,心里越酸,眼泪不知不觉地掉了下来。
她原来不觉得失忆是什么大事,如今这份不完整似乎成了他们之间的掣肘。
原来喜欢,就是把人变得畏首畏尾又心惊胆战。
池屿重新把人拥进怀里:“那我们就都等一等。”
“我等你记起来那个竹马,你等我到了期限把之前的事说给你听。”
“别哭,鸯鸯。”池屿哄拍着她的背,声音温柔,“我们有很多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