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鸯无语道:“你想什么呢,我是他老师。”
“我知道,夏老师最是刚正不阿了。”池屿意有所指,“但总要防止落花无情,流水有意啊。”
“……”
夏鸯把池屿送回家后,径直开车去了吕菡菡定位的派出所。
她到时,正赶上蒋立民痛哭流涕地“交待”,争取宽大处理。
“警察同志,我真不知道我哥是那么丧尽天良的人,您想啊,我平时在青榆干工程,忙得连口水都喝不上,怎么能知道他在家里想逼盼盼嫁给那个老鳏夫!”
“蒋盼是我们家学习最好,最有出息的娃子,我们老蒋家都指着她光宗耀祖呢,怎么会不给她出来读大学?我也是今天到了才知道我哥他撕了盼盼的录取通知书,还没收了她的身份证。”
“同志,警官同志,我跟他去学校不是闹事的,我哥跟我说蒋盼离家出走好几天了,我以为他病急乱投医,怕出事这才跟着他一路去青大的。我是真不知道他要闹事。”
“……”
要不是夏鸯亲眼所见蒋立民的嘴脸,简直要被他这通声泪俱下的剖白感动了。
带她进来的女警说:“那小姑娘已经做完笔录了,你们学校可以把她领走,但是要签个证明,事后有需要的话还请你们随时配合。”
夏鸯再次跟谢院长通了电话,确定相关事宜后跟着女警去签了字。
蒋盼在派出所门口的接待室坐着,怀里抱着她妈妈的风衣,面前摆着杯一动未动的水,眼睛还有点红。
“蒋盼,老师来接你了。”女生听到夏鸯的声音,身子一震,唇瓣嗫嚅着,人却飞快地从长椅站起来。
“小夏老师,我以为你不会来找我了。”说完,蒋盼的眼睛更红了,“菡菡姐说她有事先走,我以为你们都不会再来了。”
“怎么会。”夏鸯拿起那杯水,发现已经有点凉了,又去饮水机接了杯热水,“喝点水,喝完老师带你回学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