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屿盯着夏鸯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, 长而密的睫毛垂下, 掩盖了眼里的阴影。
“对了, ”夏鸯的脚步倏地停下, “刚才还在说贺童的事,被我岔开了。”
“贺童怎么会在你的书店里打工?”
池屿敛了神色, 缓缓开口:“后来贺姨身体不好,总觉得身子累,提不起精神, 就回老家养身子了。”
“贺童原本成绩很好的,有希望冲击县里的高考状元。”池屿叹了口气, “结果贺姨回县里医院检查, 一下就查出了肾病, 她没告诉贺童, 但时间久了总归是纸里包不住火。”
“贺童辍学到青榆打工, 最开始一天要打三四份工,后来贺姨给我打了电话,我才知道他的事儿,正巧我刚开了书店缺个看店的,就把他领过来了。”
“给个吃住的地方,工资按青榆服务业最高的员工水平开。”池屿低头笑笑,“开多了他不要,那小子可轴了。”
“第一次见贺童的时候,他还没成年,像个瘦不拉几的干猴儿,眼圈黑得像几百年没睡过觉了似的。”
“他现在每周有几天也会去酒吧兼职,我没管他。”
“刚见面时我跟他说过,身体是一切的本钱,他要是垮了贺姨才是彻底没希望了。”池屿哼了声,“好话不说二遍。”
夏鸯沉默半晌:“我好像帮不上忙。”
“帮不上就帮不上,谁说帮别人就是理所应当的。”池屿睨她一眼,大手胡乱地在她头上揉搓,“看你丧的,不知道还以为你死了对象。”
“你对象不是活蹦乱跳地在你面前站着吗?”
“……”夏鸯难得翻了个白眼,没搭理他。
池屿没再开玩笑,认真地跟她说:“接下来这几天我主要会忙贺姨的事儿,去学校的时间会少很多,除了有课基本都不会在。”
“要是想我了直接微信找我,二十四小时为你待机。”池屿顿了顿,“还有,不要借着互联网+项目的机会,跟那个姓徐的男大学生接触过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