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尾扬起张扬热烈的角度,像夏鸯梦里无数次出现的少年。
“我知道你会跳芭蕾很不可思议?”池屿眸光沉沉地打量着她,放肆跋扈,仿佛下一刻就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混账话。
“宋唯真告诉我的。”池屿惫懒得垂下眼,“我认真追人可是非常用心的。”
“不像某人,追了没几天就放弃了。”
“……”
夏鸯心中的疑虑被池屿几句话就七拐八拐地弄散了,两人走到三楼住院处的时候,意外看见了个人。
贺童。
少年神色平静地宛如一潭死水,可就是过于平静,甚至于空洞,让人觉得在医院里分外奇怪。
这是生老病死带来喜怒哀乐的地方,没有一个人的情绪如此稳定。
“贺童!”池屿脸上的笑瞬间收敛,眉毛一沉,反手拉住夏鸯的手腕,大步朝贺童走过去。
贺童手里掐着一堆化验单,慢吞吞地抬起头,过了好半天才开口道:“是池哥啊。”
“啊,还有小夏姐。”
清亮的眼神里一片死寂。
夏鸯还记得几次去迟夏看见贺童时,他都笑得很开心,像棵生机勃勃的小树。
现在却干涸得像一片荒漠。
“怎么了,是贺姨出事儿了?”池屿沉声道。
贺童没说话,起身带他们去了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