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一巴掌,是还给你的。”说完,池屿又甩了他一耳光,眸光沉沉,“这下,是老师教你,做人要尊师重道。”
池屿手劲儿大,打蒋立国时只用了七成力气就把人打得晕头转向,脸瞬间肿了起来。
又黑又红,像烤坏了的乳猪头。
“现在是二十一世纪,婚恋自由,男女平等。”池屿嫌恶地甩甩手,漆瞳沉得深不见底,“人小姑娘不爱干的事儿,你就别勉强。”
“这么爱要嫁妆,自己去嫁啊。”
池屿蹲下,视线与蒋立国齐平,勾唇笑了笑:“说人家妈贱货,说自己女儿赔钱,还不是自己没本事,怨天怨地怨家里人。”
“垃圾。”
蒋立国气得身子一抖,吐出口血水,混着两块碎牙。
池屿站起身,很慢很慢地掀起眼皮,脸上恢复了一贯散漫自在的表情:“除了这孬种,还有谁来。”
他脸上的红色掌印愈发明显,像一块颜色鲜艳的刺青,把池屿显得更像个人狠话不多的社会人。
蒋立民的中年小弟们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。
几个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脸上露出相似的尴尬。
害,毕竟人到中年了,站出来充个人头撑场子还行,家里都有妻儿老小的,谁能真给个不怎么认识的人出头啊。
况且从头到尾听下来,这老家伙齁不是东西。
场面一时凝滞住了,夏鸯不退不进地站在池屿身后,眼神半刻不离他,还不忘用身子半护住蒋盼。
万一有人暴起,夏鸯准备冲上去和他们决一死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