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被蒋立国侮辱时她也很生气,但夏鸯心中知道, 对方是学生家长, 该忍则忍, 不能正面冲突。
眼前池屿替她和蒋盼挨了个耳光,夏鸯却坐不住了。
她豁然起身,温声安慰着蒋盼,然后把人交给吕菡菡。转而怒气冲冲地看向蒋立国和蒋立民那一群人。
反正都失忆了, 不如就冲上去把他们都撞死,没准记忆还恢复了呢。
“你干什么。”池屿皱眉,趁着蒋立国愣神的功夫, 把夏鸯拉到一边, “打架这种活儿让靠山来就行, 懂吗。”
“他打你。”夏鸯一开口, 满腔怒气不知不觉就泄了,声音里也染上了哭腔。
“他打我的时候我躲了下, 卸了不少劲儿的。”池屿声音里染上点笑,“要是想给我报仇,就乖乖站在一边做证人。”
“不然你想冲上去, 用你芭蕾舞鞋的鞋尖儿把他们扎死?”
夏鸯吸吸鼻子没说话。
池屿安慰好夏鸯,重新走到蒋立国面前, 欠欠儿地用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:“行, 还没吓傻。”
“先说好, 今天我打你们是因为你们来院办找茬, 本人见不得你们一群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欺负几个小姑娘, 见义勇为,挺身而出,与师德师风没有半毛钱关系。”
“而且,”池屿脸上散漫的笑瞬间收敛,嘴角留下梨涡泛起的浅浅痕迹,“是你先动的手。”
“是,我证明!”吕菡菡揽着蒋盼站在夏鸯身边,壮着胆子伸脖子喊,“我们都能证明!”
“嗯,我有三个证人呢。”池屿面无表情地看着蒋立国,活动着手指关节,冷声道,“谁先来。”
蒋立国缓过神儿来:“我操你妈——”
话音没落,蒋立国腹部挨了一拳重击,人直接被打得退后好几步,要不是身后有蒋立民的小弟们接着,恐怕要摔个粉碎性骨折。
池屿缓步走过去,扬手给了蒋立国一耳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