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厚布门帘在她眼前掀开,在夏鸯眼前展现出和一楼完全不同的世界。
整个二楼被打通成开放式平层,目之所及都是深色系,单身男性的强烈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。
夏鸯的眼神四处漂移,尽量错开那张占据总面积百分之五十的深灰色大床。
“这个水滴形的吊灯,很有设计感。”夏鸯干巴巴地评价。
池屿背对着她,正把那束雏菊放进窗台的花瓶。听见她的话后懒洋洋地接话:“夏小姐是上来参观我的灯的?”
夏鸯想说不是。
那人转过身,逆着阳光,压着不紧不慢的步调走向她。
“开玩笑,别当真。”池屿在夏鸯身边两步远处停下,眼神随意巡视一周,“我这儿没沙发,坐床上,介意?”
不知是不是夏鸯听错了,她总觉得那个“床”字在池屿口中分外清楚明晰。
“不会。”夏鸯保持着一贯得体的微笑在床边坐下,腰背挺得很直。
池屿嘴角勾起抹玩味的笑,后退几步倚在电脑桌旁,左手干净有力的手指旋转着一只银色打火机。
夏鸯把在家里准备了好几遍的腹稿念出来:“池先生,我想约你出去看电影,再一起用晚餐。”
“现在还是上午。”池屿啪的一声合上打火机,“这是要把我一天的时间都用了?”
“可以吗?”夏鸯问。
女生清凌凌的鹿眼闪烁着濡湿的期盼,让人不忍拒绝。
池屿默了片刻,摇摇头:“恐怕不行。”
“我下午有事,”他把打火机揣进兜里,看了眼表,“一起吃午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