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她窥见池屿被人纠缠五次,有干燥手掌托过来的巧克力球,有与那声“鸯鸯”重叠的清淡嗓音,有眼前漆黑时紧张骤缩的漆黑瞳孔。
有她见到他时,重重的心跳。
闺蜜的怂恿、心中复杂的喜欢,以及记忆中混杂不清的少年,让夏鸯脑子一热脱口而出:“我喜欢你。”
池屿怔住,目光审视。
夏鸯没多解释,手指在背后紧紧绞着,掌心的汗意在恒温的空调房里愈加汹涌。
她像个双手被人反锁的人质,唯一的钥匙就握在面前的池屿手中。
锁住夏鸯的,是象征爱情的手铐。
是为她松绑,是把两人铐在一块。
生杀予夺,全凭池屿的想法。
池屿看她的目光很沉。
夏鸯垂着头,齐肩短发随着动作滑向前面,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。
像只脆弱的天鹅。
就在夏鸯即将被溺死人的沉默淹没时,她听见池屿开了口。
还是那样清淡散漫的音调。
“夏小姐,如今不过第二次见面。”池屿嘴角泛起浅淡戏谑的笑意。
他倚着柜台,指腹轻扫过她额发上的花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