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金池大殿外广场前,祁道瞧见了江莠正从马车上下来。
他慢悠悠的往江莠那边靠过去,分行两道之上,问安问好的声音不绝于耳。
“江丞相好!”
“靖王爷好!”
来来回回,每日如此。
只不过今日的祁道给了点回应,点头的弧度稍微大了一点,亲切得令人感动。
因他这一亲切之举,问安声更加响亮了,此起彼伏,交叠在一起,听着有些杂乱。
祁道和江莠大部分休沐的时间都是一样的,所以只要不是江莠特意请假在家,祁道上朝总能掐准时间跟她遇上。
祁道是知道江莠走路一向要慢些的,大概是这样姑娘家步子小,不过这样也的确更显得她风姿卓绝,翩然若仙些,祁道之前瞧不顺眼,现下觉得还是蛮好看的。
但一向行事风风火火,策马若飞奔的祁道要跟上江莠这样的步伐,属实是为难他了。
被祁道这样别别扭扭跟了一路的江莠连个眼神都没给他,早朝上两人虽然没再吵起来,但祁道还是坚持要查,被江莠一句东曙使臣就要到了为由驳回。
邻国来使,绝不能被看了笑话。
下朝后,祁道率先离了殿,被江莠一票否决,靖王爷早前的高兴劲儿又没了。
不过他没走远,在御道尽头站成一杆标枪挺拔的祁道背手等了许久,等到身边纷纷投来好奇目光的大臣们基本都坐上马车走光了,余光才闯进来一抹白色锦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