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道没听他说完,义伯的意思他懂。
他怕自己再伤着了江莠。
护主心切,他不怪他。
但剩下的话,没有听的必要。
祁道走得干脆,义伯说得凌乱,大部分的话还在后头,已经没有再说出口的机会了。
他跪在这里,直到长廊再次寂静下来许久,才抬手抹了一把泪,撑着柱子站起身来。
夜来极静,祁道依旧没从正门出去。
江府他已经摸得比江莠这个主人家还熟了,到处翻墙的事真没少干。
他也不想被人看见自己出入丞相府。
义伯有一句话说得对,那到底还是个姑娘家。
西城跟在祁道身后,半响后,喃喃问道:“爷,每次去都气得够呛,干嘛还去啊?”
祁道没回头,等翻完了自己府上的墙头落地以后,才烦躁的啧了一声。
这下连回自己府上都记不住走门了。
都养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习惯!
西城被祁道烦躁的一声啧吓得赶忙闭紧了嘴。
祁道抬手揉了揉眉心,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高墙,随后视线上移,眯着眼睛盯住了天上的月亮。
西城顺着祁道的视线望过去。
这月亮是刺眼睛么?
他怎么觉得自家爷的眼眶红红的?
不过祁道没给他再多看一眼确认的机会,他收回视线,利落的转身离开。
他与她相识于青葱年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