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什么当初一言不发就离开。
凭什么病了也不告诉他。
明明她也亲手推远了他,可刚才一瞬间的失言,祁道还是内疚了。
可要他道歉。。也难。
他没再说更多的话,身形一晃离去,被短暂遮挡住的月光又重新落下。
江莠紧握到微颤的手终于缓缓松开。
她捂住自己的心口,将额头抵在桌上,大口大口的喘气缓解心脏的钝痛。
下定决心去死,是一件多么需要勇气的事。
“为什么要管我。。”她咬紧嘴唇,慢慢的。。将自己紧紧抱住。
这下连去死的勇气,也快要没有了。
她不想承认自己的懦弱。
如今连逃避的地方都没有了。
祁道走得很急,面色阴沉,像要杀人。
义伯被匆匆从自己面前走过的祁道吓得不轻,下意识跪下来以后,祁道已经快要走到长廊的尽头。
一直不动的西城像是终于被人启动了开关,他睁开眼,侧身正好接过祁道手里的盒子。
“爷,回了么?”西城的声音很轻。
刚问出口,就听见不远处的老奴,喊住了祁道。
“王爷,恳请王爷留步!”义伯跪在原地,磕头请求。
原以为祁道不会理会,西城看了他一眼,便收回视线准备跟上祁道的脚步。
谁知道祁道骤然顿住,缓缓回过了身。
义伯只是抱着一试的心态来恳求的,没想到祁道真停下了,一时有些震惊,说话也变得有些语无伦次起来:“王。。王爷,求王爷怜悯。。我家主子大病一场后爱静,时常要独自呆着才能心绪平稳,殷。。殷太医说了,主子受不得刺激,要是心惊的话,免不得。。免不得会。。老。。老奴只求王爷。。恳请王爷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。。念着大少爷的在天之灵。。别叫主子她再心伤了,主子到底还是姑娘家,王爷如此行径,实在是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