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才敢放肆的伤害她。
可那也是她的亲哥哥。
江莠的愧疚和心疼,不比他少。
在九仙养病的那两年,她成长了很多,变成了。。他早已不熟悉的模样。
而现在他唯一能找到借口看着她的借口,也只剩下了。。她手里和手边密麻的药瓶。
“一颗。”
祁道伸出手,在桌上点了点,“现在吃。”
江莠低垂着眼眸,握紧了手中的药瓶:“靖王爷这般好的雅兴,何必浪费在我身上,殷太医仔细嘱咐过如何用药,我不是三岁孩童,知道该怎么照顾自己。”
祁道眸中的光暗了暗,半响后嘲讽的勾了勾嘴角:“吃。”
她那么聪明的人,当然知道该怎么吃药。
知道什么剂量吃下去,可以缓解自己的痛苦。
可以抽丝剥茧的抽走自己的性命。
江家别支送了不少的好苗子来。
她没打算成婚,所以得选一个中意的孩子过继到嫡系一脉,把江家的谋术,传承下去。
她在一心求死。
她一直在布置后事。
祁道查到她用药剂量有问题的时候,正好抓到她病症微发,要靠刀尖割腕才能缓和。。保持清醒。
殷正山说,她这是心病。
已入膏肓。
心结不解,永无痊愈之日。
看见鲜血从刀尖一直落到地上的时候,祁道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。
她就在这盛世里鲜亮的存在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