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叫我皇上。”他鼻腔带了哭音,委委屈屈,哪儿还有半点之前的威武,借着早就清醒得七七八八的微弱酒意,什么面儿也不要了,一副破罐破摔的架势,“你这么叫我,我总觉得你离我好远。。”
哪怕紧紧相拥,依旧像远在天边一样。
姜婉的心一沉,一时分不清是心在钝痛,还是祁瑛抱得太紧导致胸腔挤压着发疼。
她从前的确不这么唤他,他忙完政务懒洋洋往自己膝上多懒的时候,就爱用这样的鼻音唤她‘婉婉’。
那在姜婉的记忆里,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。
此时被祁瑛勾出来,曾经无比熟悉亲昵的称呼,却怎么都没有办法从酸涩的喉管里喊出来。
她听见自己仍然用淡然的语调开口:“皇上不该扔下淳嫔,她是你的嫔妃。”刻意不去在意自己的微颤。
她等着祁瑛因为她的话羞愤离开。
就当她是不知好歹,就当她是恣意妄为。
早就尝过被扔下的滋味了,好像也。。不那么难以承受了。
但祁瑛只是恶狠狠的在她颈上咬了一口,听见姜婉倒吸冷气的声音,祁瑛才红着眼睛松开牙齿,然后又讨好似的用嘴唇去吻她。
“我有拜过天地的爱人。”祁瑛的吻很轻,像是怕吓跑了她,“我有明媒正娶的妻子,我哪儿都不去。”像是赌气,伸手去解自己外袍腰带的时候,还嘟囔着重复,“我哪儿也不去!”
他解得很急躁,眼前这副身子很陌生,他都找不准从前应该很熟悉的地方在哪里,只能捧着姜婉的脸加深落下的吻,确定她不会忍心推开这样痛苦难耐的自己以后,才将她整个人直接拖臀抱起朝屋里走去。
摸索到柔软的床后,祁瑛怕摔疼她,还专门胡乱扯过被子垫在她身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