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莠贴紧车厢壁,盯紧了祁道的眼眸:“王爷想说什么?”
他靠得那么近,她却依旧没躲,祁道怀疑,江莠不仅根本看不见自己,甚至连自己的靠近,也激不起她心里的半点波澜了。
而他不知道的是,藏在江莠袖中的双手,早就已经死死扣住了身下长凳的边沿。
“你病了?”
江莠抿紧嘴唇,未答。
“什么病?你怎么了?病了为什么不说?!”祁道皱眉,知道她闭口不否认就是默认了,她真的病了,严重到要去九仙静养两年,而他却什么都不知道。
他逼得很紧,江莠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,只能梗着脖子强硬道:“我自己的事,与王爷没有半点干系。。王爷何必多问?”
没关系?!
好一个没关系!
她稍微别开脸,抬起手来推了祁道一把,试图让两人之间的空间更大一点。
很小的一个动作,突然就激怒了祁道。
他抬手强硬的把江莠的脸掰回来,带着些报复和愤怒的低头吻她。。或者说,只是狠狠的撕咬她的嘴唇,发泄自己无处宣泄的怒意。
江莠猛地瞪大了眼睛,嘴很疼,但更多的涌上心头的耻辱。
他的靠近来得太迟了。
他的询问也来的太迟了。
以至于他这些不甘的情感,都来得太迟太迟了。
她已经丧失了去爱去恨的权利,一个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人,如何奢求旁人的宽恕?又如何去拥抱,去爱别人?
她是已经枯萎在角落里的花,连根茎都已经腐烂,再如何灌溉呵护,也活不过来了。
殷正山能治得了她的病,却没有人能治得了她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