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摘星本就半梦半醒,隐约间似乎看到了秦峥那条腿情况愈发严重,主治医生说他以后要落下残疾。
虞摘星惊得瞬间睁开眼,“秦峥!”
“姐姐,怎么了?”
头顶传来了那道熟悉的低沉声线,虞摘星当即循着他的声音抬眸看过去。
他今天穿着休闲的白色卫衣,褪去了些往日的生冷,此时倚在她一侧的墙壁上,正巧替她挡住了外面落进了的秋阳,光线在他身上萦绕,就像是用了滤镜般。
他手里拿着一本比他手掌还要小些的薄薄单词书,像是在一旁占了许久。
虞摘星顺着他比常人长许多的腿看下去,那臃肿的石膏已经全部被拆掉,此时看过去和常人无异。
虞摘星关切地问道:“好了吗?医生说有问题吗?”
秦峥随手把单词本扔进包里,眉眼弯弯,周身都是暖意:“石膏拆了就好了大半,没什么大问题。”
虞摘星暗暗松了一口气,是真怕自己那带着潜意识的半醒梦是真的,道:“以后难受的话不用忍着,想哭也可以。”
秦峥垂下眼眸,“跟姐姐哭吗?”
虞摘星从长椅上站起来:“如果你不怕丢人的话,也可以。”
她又笑起来道:“当然,我永远不会觉得男孩子哭就是丢人。”
明明他方才替她挡住了秋阳,此刻她似乎又在光里。
秦峥抿着唇,静默片刻点头:“嗯。”
以后他难受得话,会想跟她说。
虞摘星又轻轻地拍着他的胳膊,道:“来,你慢慢走几步我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