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冼廷一愣,问她:“娘这么晚不睡,跑大娘院里做什么了?”
自从宗冼廷卓越的商业才能展现出来,把宗佩铭逼的节节败退,又因为他,害得宗佩铭没办法拿到家主之位后,大太太看二姨太的眼光就充满了怨恨。二姨太年轻的时候就是大太太的眼中盯,如今更是了。二姨太平时也不往大太太院里去,以前是怕,现在是不屑。二姨太仗着儿子能干,在宗府的地位渐渐高起来,不用仰仗大太太的鼻息讨生活,自不会朝她院里去触霉头。
平常都不去,更别说这大半夜的了。
是以,宗冼廷看到都这个时候了,他娘不睡不说,还是从大太太的院里出来的,焉能不奇怪?
宗冼廷问罢,二姨太就走了过来,拉住他手问:“又回来这么晚?在外头吃的饭?谈生意去了?”
宗冼廷一一回答,答完,又问她,“娘上大娘院里做什么?”
二姨太瞅瞅四周,见没人,就小声说:“你前小月离府时,宗家来了一个姑娘,是你大娘的侄女,听了死了爹,死了娘,一个人孤苦无依,你大娘回娘家吊唁的时候把她带了来,说是当女儿要放在身边养。这个姑娘一开始看着挺温婉,娘还想着大太太身边这回总有一个看得顺眼的人了,可后来,她帮你大哥打理商铺,把商铺的生意理的越来越顺,钱也赚的越来越多,娘就不喜欢她了。”
宗冼廷听着一笑,“娘这话可别让宗氏族亲们听见了,不然,他们又得说东说西。”
二姨太梗了一下,却道:“娘可不是埋怨她帮宗府赚钱,她若是好心,娘自然感激她。可她摆明了就是来对付你的,娘能感激她吗?”
宗冼廷想到今早在北街酒磨吃饭遇到沐青溪的那个场景,那个姑娘,确实不是一盏省油的灯。
宗冼廷眯了一下眼,不动声色地说道,“娘放心,在宗家,没人能打倒儿子。”
二姨太道,“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呀。”
宗冼廷道,“儿子知道,那么,是那位姑娘出了事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