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待寻月棠手靠近,哪儿还有一点动静?
妙言不好意思地笑笑,“它总不爱动。”
“无妨无妨,”寻月棠已然习惯了,摆摆手,“不过,妙言,林大哥就要回来了,你是想见还是不想见,总得给个准话,我们也好统一个口径。”
“我”妙言颇受难为一样,一双琥珀眼瞳看向寻月棠,里头藏满了慌张与无措,很快又掉下泪来,“月棠,我真的不知道”
惹得个有孕妇人伤怀掉泪,实在是造孽。
寻月棠这会儿也狠不下心来再追问,倾身过去抱抱妙言,“不急不急,总还有几日,你慢慢想。”
郁白梅从店里回来,恰好碰上打西客院里出门的寻月棠。
见小姑子一脸愁云,她便知道又没谈拢,“妙言姑娘那头还是不给准信?”
“可不是嘛,”寻月棠道,“现在搞得我夹在中间不好做人。说她还在罢,怕林大哥贸然上门,再刺激到她,主要她还怀着孩子不是,事事都要以她身体为重的。要说她不在罢,若林大哥回城又不来寻,就怕她心里更不好受。让她自个儿拿主意,嫂嫂,你也看见了,这都几天了”
“你也多担待些,刀不割自己身上,再说痛都站不住脚,”郁白梅与寻月棠一处往外行,“当时被人舍弃的是她,怀着孩子中箭的也是她。咱们再如何如何说感同身受,终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。若实在不成,就多给她几日,大军回城又如何,且以我们这边为准头。”
“行。”
答应得是挺痛快,但寻月棠晚间一个人回屋,越琢磨越不对味。难道真就看她俩这样拖下去?
翻来覆去有半宿,她觉得自己好像是琢磨出了一点门道,漏夜又起身,铺开信纸给在路途中的谢沣去了封信:妙言已行火葬,灵堂设在谢府,一应丧仪待林大哥回城而定。
第二日起身,就瞒着妙言给所有人下通知:不许泄露妙言在寻府的事。随后去谢府现搭了个灵堂,将当时妙言躺的那只棺材,钉得死死地送了过去。
这些事儿都是凭着一腔莽劲干的,如今都安排妥当,她后背反就沁出了一脊梁冷汗,不住地在心里求爷爷告奶奶:各路神仙保佑,信女全然发的好心,可莫要办了坏事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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