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内又是一阵沉默。
寻月棠停了问,郁白梅也不会主动说,更不会去问——寻家兄妹过得好,打眼便能看得出,又何须多此一举?
“姊姊,我哥哥这些年传回的口信、家书,可都是你在回的?”
车内没有声音,郁白梅只是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为何?”寻月棠追问。
“他心有志,已无法挽回的事情,就莫做他的挂碍了,”郁白梅哽咽,“本来是想告诉他去救你。因听说你是被达官贵人抢去做妾,寻伯伯不同意,这才招了杀身之祸。可不几久,外面便疯传你已死在了外头,我便歇了这心思。”
“棠儿,今日能再见你,姊姊很开心,真的。”
寻月棠抱住她,“那你见到哥哥不开心吗?”
寻峥在外头苦苦等这一句回复,但郁白梅始终没有回话。
“那,那姊姊可否觅得了如意郎君?”
郁白梅一怔,早十几年里,她以为自己是觅得了的,那人正坐她二步开外,却不是如意郎君了。
她还未搭话,车夫就一声“吁”,而后冲帘内喊着“到咯”。
郁白梅要起身下车,寻月棠就耍赖拉住她,“不行,姊姊必须回答,要不然我不叫你走。”
一面车帘之隔,寻峥也未动,在等着。
“没有。”
听到这句,寻峥跳下车,从车夫手上接过下车方凳,伸手到了正欲下车的郁白梅身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