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此刻已经带上了哭腔,“我好生欢喜。”
若无剧毒在身,若无断绝粮草,寻月棠相信,三哥这遭一定会赢。
她在郑先生那里听到了三哥等人的安排,想来前世也是防紧了厨子、随行、酒水等物,只是不曾想过他们会用这样歹毒、难察的似牵机,也不想他们竟然会将毒药喂与鲥鱼。
故而,上辈子防了所有人下黑手、也防了酒水□□,却到底没能防住。
“怎又哭了?”谢沣与她拭泪,“我好得很。不说这个,裴栀送了这些鱼来,可又是与你提了什么过分要求?”
听到这,寻月棠破涕为笑,“你怎又知道了?她说送这些鱼来花了大价钱,要我过去陪她玩上一个月。”
也难怪李大哥信里说,裴栀精明非常,鸟雀路过她宅院都要被拔一层毛。
谢沣笑笑,“这买卖怎么算都是个亏。”
“那倒是”寻月棠正欲说,如此算来我的日薪竟有百余两银子,裴栀可是亏大了。
就听得谢沣说:“若不然,你让裴栀出个花费明细来,我照单全收就是,你不准去宁州。”
“原来三哥竟是这个意思,”寻月棠笑,“那不成,裴栀这种富贵人家的钱,能赚到的机会可不多,总归之后要去宁州公办,我就将日子抵了去。”
二人又一道坐了会儿,谢沣终于开口,“盘儿,你随我去见见我母亲,可好?”
寻月棠起身,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“啊不不不,三哥,”寻月棠摇头,“你等我换身衣裳。毕竟,是第一次见”
她现在身上穿的还是上午做工的低等丫鬟的衣裳,寒酸得紧,若这样去祭拜,失了礼数不说,怕是会让三哥的母亲以为自己是他收的通房。
谢沣了解她的心思,拉她起来,“我随你同去。”
二人一同回了正屋,谢沣在外间等了许久,不晓得寻月棠在里头鼓捣些什么,她在此地留的衣衫虽然不少,但也拢共不过三两个箱笼,怎能待这么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