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沣见状,自然也是陪着他们演戏,持着一副“本官都懂”的样子安抚众人:流年不利,尔等饥寒交困,本官都懂,待本官上任后,定将第一时间发布救济。但此刻,尔等必须放下柴刀,再不劫掠良民。否则,本官定不轻饶。
这就是谢沣上任剿匪烧的第一把火。将《孙子兵法》里头的“兵行诡道”与王阳明心法中的“先感其心、后抚其身”用到了极致。
寻月棠很快伸手还回来了一把,不过谢沣当时拧的并未用劲,她却一点都没客气,拧得谢沣都“哎哟”一声。
“虽然说着好像也不太一样,但是大体道理是不变的。就是在做正事之前的造势嘛,三哥你本来可以快马一日到州牧府,晃晃悠悠、故弄玄虚走了那么久,还准备那么多空箱子,不就是为了引君入瓮么,”寻月棠道,“我这个送奶茶,也是一样道理啊,就是造势嘛。前期赔一点就当投资了,以后都还会赚回来的。”
“你自己心里有数便可。若是缺什么少什么,就同我讲。”
“现在就是缺人,我算了算,用重新装点的时间减去培训的时间,留给我找厨子的时间只有半个月了,但是好像也挺宽快,我已找了人牙子,估计这两天就会有消息。”
谢沣“嗯”了一声,没再说旁的。
寻月棠却突然凑近,叫了声:“谢王爷?”
谢沣听着就拧起了眉,“乱叫什么?与谁学的?”
“大家都这样叫,”寻月棠理直气壮,“您可要在我那尺布上留下墨宝?”
“哦?”谢沣挑眉,“为了领上一杯奶茶吗?”
寻月棠摇头,“不是,是为了等到寻甜阁开业后,我将您那墨宝单□□下来,然后”
谢沣用打量的眼神看着她,心说可别是要裱起来挂店里“辟邪”。
“然后藏在枕头的夹层里头,就我一人偷偷看。”
谢沣起身,也来不及等寻月棠动作,直接打横将人抱起,“走,我现在就去写。”
“谢王爷”个头本就高于平常男子许多,还又特意搬了凳子来,悬着肘在靠近屋顶的地方留下了铁钩银画的一行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