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,寻月棠比刚刚还要震惊,三哥竟然是个
“三哥,也就是说,你其实与安乐侯,并无任何血缘关系?”
谢沣点头。
寻月棠反手抱住他,“没事的哈,三哥,你看你就算是没有安乐侯世子的身份,照样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拼下如今这些成就。你可是本朝当下唯一一个异姓王,我早听人说了,裂土方能封王。听说圣人还曾给你格外嘉赏,赐你国姓又允准你仍用本名。这样的圣眷,可再无第二人。”
这不都还是因为三哥能力超卓、方才能成股肱?便说边疆五城、登州剿匪,大晋如今只他一人耳。
要说起来,就得说东宫贺峤着实不知好歹。虽说“一朝天子一朝臣”,但三哥绝对是忠君之人。若他能得三哥辅佐,那得省多少心?
谢沣没有接她的话,而是反问道:“盘儿,能力超我者有之,不少。但为何我独得圣眷呢?”
寻月棠口随心走:“当然是因为你年轻,是可造之材啦。”
在自己心中,三哥可是最最优秀的。
谢沣轻轻叹了一口气,不知道是该笑还是不该笑,低头吻了吻怀中人头发,“傻盘儿,你怎么不问问我的生父是谁?”
“是谁都一样,虽然他的作为不太君子,但是我很感谢他能让这世上有一个谢沣。”寻月棠摸摸谢沣的脸,看到了他一脸苦笑,突然后知后觉,“不是吧,三哥,你的生父难道是?”
“是,便是当今圣上。”
寻月棠的第三次震惊,又是前面两次都加起来都赶不上的程度,她甚至抖了一下,感觉这辈子所有的震惊都要在今天用光了。
“三哥”
她轻轻出声,暂时收回了刚刚骂贺峤脑子不灵光的那些心里话。贺峤是比三哥小上几岁的,这不就是典型的庶长子和嫡子之争吗?
卧榻之侧,启容他人安睡?那贺峤的操作也正常。
然后她就听到谢沣在她头顶喟叹出声:“当今圣上,是我最敬仰的将领,最孺慕的君王,也是我最最不耻的男子。我无法接收自己冠他之姓。因为我母,并非难产而亡,而是在生产那日与安乐侯定契,用她命换了我命。若无他那次荒唐,若无他的失信,我母不会撒手人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