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沣抬手给她擦拭眼泪,有些不忍心往下说,但顿了一顿,还是说道:“陆见瑶,是我妹妹,安乐侯陆远道,是我父亲。”
寻月棠坐起来,一脸的不可置信。
她甚至没有说话,连眼泪都停在了眼眶里。
“盘儿”谢沣轻轻唤她。
随后就看见寻月棠蜷到了床榻一脚,用力将头埋进了膝盖中,像是问自己,又像是问谢沣,“那可怎么办啊”
纵使陆见瑶不是仇人,但一切因她而起。若自己真的跟她哥哥在一起了,之后该如何面对自己、改日又该如何面对哥哥?
若不在一起,可情字一旦落下,谁又能轻易收笔?
“盘儿,你听我说,”谢沣也挪过去,轻轻将她抱在怀里。
寻月棠本想推开他,但是终究没有做到。
“我必须说明我对外的身份,因为你不知道,”谢沣的语气和缓,想是在说旁人的故事,“但其实,我为何没有承下安乐侯的世子位而入谢氏族谱?为何又在中探花后毅然离京从戎?桩桩件件都有隐情,你且容我一件件说起。”
谢沣提到了这些,寻月棠突然又想到了原书的一点东西——那是她弃文之后的番外部分《谢沣篇》,章节说明是“配角,谨慎订阅”。
当时还觉得这个提示多此一举,因为坚信会有许多人都会跟她一样被全员be的结局给膈应到,肯定不会有人再去订阅番外。
现在,她是真的后悔自己不曾看过那篇了。
“那你说,我听着。”
“我的母亲曾有一青梅竹马、心意相通的”谢沣咬了咬牙,才下定决心说了句“情郎”。
“后来,那个情郎上了战场,只等着建功立业回来风光娶亲。一次意外遇见,安乐侯世子陆远道又对其一见倾心,便找老侯爷求了圣上赐婚。但在此之前,母亲的及笄日,那个情郎从边关偷偷策马回来,与,与我母十个月后,我便以安乐侯长子的身份出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