惨哦。
“反正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儿了,大晋有数不清的好吃的,林大哥又精于此道,待日后他闲下来,便让他带你天南海北地去游荡,总归这一辈子,且长着呢。”
“若要将军彻底得闲,那得要边境彻底安宁。”
倒也讽刺,她本是北狄人,说起“边境”二字,却如寻常的凉州人一样顺口;又或者,在她内心里,是觉得自己算作半个波斯人与半个大晋人?
妙言在心里摇摇头,她自己也搞不清楚。
至于边境安宁,她大概是最盼着边境安宁、北狄称臣的吧,但若真到了那天,自己又会如何呢?
终不得而知。
——
一人吃完两个蟹壳黄,时间便要靠近中午。
琢磨着已有七八分饱,寻月棠便让杏儿她们去与甄婆婆告诉了声,直接用了药就歇在了攒花小院。
一同落帐前,寻月棠瞧了瞧床脚的铜壶滴漏,“都已要晌午,竟还不归来。”
妙言听了,没答话,适才的话题像团湿透了的棉花,正严严实实地堵在她胸口,上上不去,下也下不来,难言难诉,堵得人发燥。
眠得早,醒的也就早,午时末刻,俩人就起了身。
寻月棠推门看,大概她俩睡着的时间里雪曾下得大,如今地上已有两指后的落雪,现在倒是小了许多。
“妙言快来,可以堆雪人了!”
妙言从她肩头探身出去,“果真攒了好多雪,趁着将军还未回来,咱们快些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