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小字,叫”她猛地一抬头,还磕了谢沣下巴一下,先揉了揉自己脑袋,又揉了揉谢沣下巴,“先说好,你不许笑。”
“好,”谢沣看着她,觉得她便是此刻发髻乱糟糟、满脸泪痕,都如此讨人喜欢。
“可是你已经开始笑了,我都没有说你就开始笑”
谢沣这下干脆笑出了声,“我提前笑,等你说了后我保证不笑。”
“哼,”寻月棠仍是瘪嘴,“那你真的不许笑啊。我小字叫盘儿,盘子的盘,儿子的儿。”
说完觉得非常难为情,索性又一头扎进了谢沣怀里。
要说起来,重名本来就是穿书套路,只是属实没有想到要有几个名就重几个而已。
她从前是个盘子,在没有寻月棠这个正儿八经的名字的时候,她就是叫盘儿。起因应该是,锅碗瓢盆他们一道去后世哪个北方城市团建过,回来学了一嘴十分不地道的儿化音,非叫她“盘儿”。
但众所周知,人家北方人不会有在盘后面加儿音。
可是这个名字竟然真的成了她在这一世的小字,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,就是说出来实在有些怎么说,感觉怪怪的。
总归是她现在埋进怀里看不见,谢沣便弯起嘴角无声又纵情地笑,倒不是笑“盘儿”这名字,相反他觉得这个名字极娇,正适合月棠。
笑的是她的介绍——“盘子的盘、儿子的儿”,说着还挺顺口,不对劲里又透着一丝对劲。
又几息,他终于压下笑,“好了盘儿,你现在需要看大夫,我带你回我府上。”
谢沣自己身上并没有穿披风,就寻了件寻月棠的披风将她裹好,而后打横抱起她就出了房门。
寻月棠大惊,“三哥三哥,我要自己走,若让人看见了,不晓得会多羞人”
“如今天都黑尽了,哪儿会有人看得见,”谢沣没有放手,抱着她往门外走,“更何况已到年二□□家都会在家里忙碌,没得空出门。”
寻月棠哼哼唧唧,她知道谢沣说的对,毕竟自己下午时已经出门查探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