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月棠福了个身打招呼,想到后面人,随手就关了院门,跟着刘伯往院内走,“是不太忙。我今日套了车来,便自己带回了。粮食酒还是按以往的数走,上回那烈酒也带上十坛。”
“得嘞。”
刘伯转身要去招呼儿子装车,又被寻月棠低声叫住,“刘伯,上次你与我说家里还有葡萄酒,是也不是?”
“是,但是数量却不很多了。”
“可有五坛?”
刘伯笑了笑,“五坛是有的,大约也还十来坛。去岁天大旱,葡萄藤死了许多,好容易结出来几个葡萄粒儿,酿酒就格外好喝些,酿的本也不少来着,都被我父子三人解了馋。”
寻月棠也笑,“那便要求刘伯割爱了。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
订好酒回城,寻月棠坐在颠簸的骡车上想:这回尝试是否能成功呢?
仍是不好说。
“可真难啊,”寻月棠嘟囔,若是做生意如同打算盘一样简单就好了,怎就非如记人名一样艰难呢?
不几日锅子到了,寻月棠又写了牌子挂出去:今日供应,琉璃羊肉。
左边还是那片寻亲的牌子,时至今日不曾有分毫眉目,曾经艳红的纸张都已退成了灰粉颜色。
右边这张新挂,却也是不知道会否成功。
寻月棠对着这二个牌子合了合掌:求求了,让我抓紧找到哥哥罢;求求了,我要发财,我要发财。
“琉璃羊肉?这名儿着实雅,不知店主人又出了何等巧思。”
第一批晌食客,其间有个熟客,最爱寻味小筑三五不时就出新菜,见门口挂了新牌子,心里一阵喜,唤阿双过来:“今日就点这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