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人来,“塞骶”先收起了手上正处理的文稿, 方才迎了出来:“今日也非休沐日,怎么有空来了?”
这是塞骶告诉他的, 与这二人相处, 无需太过客气。
“虽不是休沐,却是我们大晋的节日,”林勰把食盒举起来, “冬至不端饺子碗, 冻掉耳朵没人管。我三人今日出门用朝食,又在上次那家小馆子里寻到了好吃的饺子, 行经此处便与你带了一些。”
“可是上次用暮食那家寻味小筑?”
林勰点头, 笑得颇有深意, 不住给“塞骶”使着暧昧眼色, “正是, 那小娘子当真是个妙人。”
果不其然, “塞骶”一改方才浮于面上的笑意, 一下子荡漾了起来, 伸手接了食盒,“既如此, 那我可当真不能辜负二位兄弟的美意了。”
“外头可真是冷,”谢沣吩咐身侧垂手照顾的府丁, 一指林勰, “快去添几个熏笼来, 林将军畏寒。”
林勰还又补了句:“要上好的银丝炭。”
这两样东西在大晋富贵人家常见, 在塞骶这里却不常用, 若要去库房里寻,且得寻上好一会子。
府丁离开,郑从拙走到门口,轻轻闩住了门。
“哎哎哎,”林勰拉住“塞骶”,“小娘子还嘱咐了别样的烹调法子,你等我说与你听”
塞骶回身,“什么法子?”
一转脸,就只见林勰袍袖一挥即过,他当场便失了直觉,软绵绵地倒了下去。
三人合力将他速速绑了,又塞住他口藏到了一侧顶天立地的橱柜内。
郑先生多是帐内谋划,这样粗暴地“为非作歹”还未有过,他感激二位将军的信任,带他来见这样的“世面”,但内心里头实在是打鼓,紧张的不行,稳了稳心神,他看向正在博古架上摸索的谢沣、林勰,“二位将军,当真可行么?”
他三人此前合议,为避免节外生枝,便就确定了先将假塞骶药翻了,而后自行去寻真塞骶的法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