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沣想了想,“我好像没有思考过这种问题。”
他自幼在祖父母膝下长大,祖父是个极其守礼自持的儒师,对他的教导从来都是“对饮食、勿拣择,食适可、勿过责”,亦或是什么“三更灯火五更鸡,正是男儿读书时”。
女儿早逝是祖父母二人难以言说的痛,这种痛苦就转化成了对谢沣的悉心教养,祖母管他吃饱穿暖疾病照顾,祖父则负责功课,亲自教导文史经纶不说,另寻了剑客教他武学,所以
“我好像一直都在忙着各种自以为的重要的事,反倒忽略了身边这样的小事。”谢沣说起来还有点遗憾。
寻月棠却反驳:“话也不能这样说,不知道大约是没机会知道、或者平常并用不到。照我看来,生火也属于小事,我却做不熟练,三哥就做得很好。”
寻月棠突然想到少年读书的谢沣,大概便理解“他所以为的重要之事”是什么了。
手上动作一停,转身回头看他,“话说回来,三哥,你早就知道我是谁是吗?为何迟迟不与我相认?”
作者有话说:
第33章 夜宿
“啊?”听她这样问, 谢沣反而愣了。
寻月棠侧抬着下巴飞他一眼,眼神里俱是“你还想蒙我我早就知道了”,“那要不然, 小阿棠你闻这木樨香也不香是谁问的?”
听她这般问,谢沣才呼了口气, 原来她说的是这个, 他轻轻出声道:“是邱先生问的。”
“哦?三哥没问过。”
“在登州时好像是问过来着,”谢沣不好意思地笑笑,“隐约记得有这事, 但记不清了。你便是从这句里想到我们幼时相识的吗?”
煮肉丸的水温不能太高, 丸子飘起来就行,寻月棠正拿着把圆勺给丸子汤撇着浮沫, 低头答:“就是这句, 你大概还不知道吧, 邱伯伯是南方人, 在他来我们家之前, 我都是叫桂花的, 从不知道木樨的说法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