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沣没得林勰那般没脸没皮,半句没有回呛,只把手里攥着的糕塞了他满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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印糕的反响颇不错。
第一日从山里回来时,大家在路上相遇,勘察到的情况只字不提,却对今日的晌饭赞不绝口。
“今日这饼真不错,好歹是不费牙。”
“还香着呢,喷香喷香的,冷的也香。”
“听说又是寻姑娘的巧思,似是做着还挺麻烦,天不亮就起来磨粉了。”
“寻姑娘真是”有人想总结着夸一句,没总结出来,便开始条分缕析地说道:“模样好、性子好,厨艺也好。我娘肯定喜欢。”
“拉倒吧,直接说你自己喜欢不就结了。”
林勰行在后面儿,把前头人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完了,随后便起了心思。
谢三年纪不小,连荤都未曾开过,实在可怜,陛下赏的那俩人不进他眼,可巧这不就送了个现成的来?
正如旁人所说,寻姑娘模样好、性子好,虽说是出身差了些,做个妾总还是可以的。
谋事在人,他林子修就爱干这说媒拉纤的积德活计——
“鸣苍,你看寻姑娘怎么样?”
谢沣掀眼皮看他,林二爷万花丛中流连往返,总觉得男儿未曾见过温柔乡那便是一生白活,对于他开口的催婚之事见怪不怪。
说“边关未定何以家为”太假,说“毕竟恩情总是空”又太虚,可事实确实是,如他这般脑袋别裤腰带上讨日子的人,本就不该平白耽误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