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糕本就是发源于气候湿热之地,在那种气候之下仍能久存不坏,在登州自然也可以,里头没加水,却加了板油、芝麻、花生、糖等抗饿的东西,嚼着虽有点困难,但却一口香过一口。
寻月棠做完一箩,在厨房门口歇汗。
将煮熟的粳米炒干、还有磨粉都是劳力活,她现下双臂酸得不行。
身上汗还未下去,林勰便扯着谢沣与王敬过来了,“寻姑娘,这前后不着的时辰,厨房里烧什么这样香?”
寻月棠收了拭汗的帕子、起了身,她如今也摸清了这个小队,刚不到百人,谢三哥乃是个小将领,约莫是叫百夫长?反正王二哥和林大哥是他的副将。
“三哥,”寻月棠盈盈一礼。
谢沣面无表情,事儿议到一半被林勰个狗鼻子扯走,他没多少好心情,却也还了半礼。
“王二哥、林大哥,”寻月棠又侧身。
“诶,我说,”林勰抱着双臂,“我俩的名姓竟就这样烫嘴?怎么就记不住呢,我”他指了指自己,“是林二,”后又指了指王敬,“他是王大。”
寻月棠被臊得红了脸,低头没言语。
这三人一二三的,确实是难记了点,无怪自己总搞反。
“你知是唤你不就结了,”谢沣撩袍在门前坐定,抬头看向林勰,“如何这样多话?”
“哟”林勰睨他一眼,一张嘴便酸得很,又与王敬一道往厨房里走,偏头回了句,“你谢三郎的名号,倒是记得清呐。”
“他心不坏,就是嘴上不肯饶人,”谢沣看向寻月棠道:“你莫与他计较。”
寻月棠点头。
“寻姑娘,”当事人林勰已从厨房里出来,显然是已将方才的事儿忘下了,单凑头过来问:“大天白夜的,怎么想起来做糕饼吃了?味道怪了些,倒还挺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