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而,今日夜里他特意少饮了酒,就怕掉链子,还打进门就开始在心里给自己加油鼓劲。
只是他这劲儿还没鼓好呢,盘儿竟然就急匆匆地上了床。嗐呀嗐呀,她这般迫不及待,若自己辜负了,那可如何是好啊
“盘儿,”谢沣叫叫她,“盘儿。”
“三哥,我先睡会儿”寻月棠迷迷糊糊说完这句,竟然就真的睡着了。
谢沣:“?”
方才的心理建设全不作数,谢沣站在床前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而后端了水,拿了帕子来,一点点给她卸了晚妆,摘下发饰,脱了红袍。
“这么多东西在身下,不嫌硌吗,怎么睡着的?”
谢沣摇头,将人挪开,把褥子上那些什么花生桂圆大红枣的都捡到了桌上,看着这些“早生贵子”的寓意,心里又泛起一阵无奈。
虽然说她二人肌肤相对亦久,但总归是没有破了底线,那些看得见吃不着的日子曾经如何难熬,今夜里就还更难熬百倍千倍。
但看着寻月棠睡得这样香,他是决计不会狠下心来将人叫醒。
将被角给人掖好,落了喜帐,又熄了离床较近的几柱粗柱,谢沣仍还存着些侥幸——
“数到一百,若盘儿醒了,我就不出门了。”
“九十九,九十九,九十九算了,一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