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妙言说,她那些精神不济,睡不着觉的时候,都是林大哥给她讲话本子哄她睡。
谢沣一怔,嘴一瓢应了句“好”。
但说归说,实际做起来就太难了。他又不似林二爷一样,惯爱看个话本子、听个说书,便是游记,他都看得极少极少,如今要用了,脑中却实在空空。
小时间好像是听过来着,但人还记得,故事却串不起来了
嫦娥与后羿是个什么事儿来着?那个砍桂花树的又是个什么身份?
谢沣回忆半天,终于鼓足勇气准备开口,低头才发现寻月棠埋在他颈间,早已睡熟了去。
罢了罢了。
谢沣亲亲她额头,“回头就去补课,下次讲给你听。”
本没打算今夜能睡的,但感受着人呼到自己颈上的温热呼吸,竟也泛起了乏意,不消片刻便也睡熟了,到清晨起身,只睡一二个时辰,照样是精神抖擞。
颇让人觉得不可思议。
又几日,林勰传信来,事成。谢沣当即动身,带着几千兵马一路往京城而去。
“谢沣领人从登州走了。”
贺峤听到底下人这样回,心里越发有底,“缺了一杯拜师茶,终归是差了些意思。谢沣果然还是选择与梁丞对上。”
说来,还幸好是国战已胜,处置谢沣,较处置北狄、素轸可轻松多了。
“传朕令,往宁州、登州界上加派人马。”
可他如何也想不到,几百里外的大队人马饶过了鼋豺山后,一路在林中穿行,终是又回了凉州界,自山体隧道中而过,再出山时,已经绕过了登州界上设的埋伏,直接入了凤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