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华也道:“就是我这车小,委屈了老夫人。”
宋氏摇头,直言:“不会。”
待她二人中途又换了车,这车改车帷一路出了城,宋氏才问:“这二位也是裴家人?”
“虽说我接近您是借了裴家的东风,但她俩还真不是,”寻月棠笑道,“这二人是太上皇赏给三哥的女眷,我曾在登州跟着周婆、李伯做事,那时与她二人相熟,后来她俩便得了三哥的银钱,回了京城开店。”
宋氏这一二日里与寻月棠时时相对,实在对这个小孙媳妇喜欢得紧,不由打趣她:“哦?看不出我们棠儿倒还如此大方?”
“哪儿能啊老夫人,我可小心眼得很。可是在登州时,三哥就在她二人眼前,都不让人知道他真实身份,实在谨慎呢,我又如何能有脾气?如今她俩都自招了赘婿,日子过得红火极了。”
宋氏看向身边秦嬷嬷,指着寻月棠笑,“你看看这丫头”
秦嬷嬷也笑,“最是与我们三郎相配了。”
这话当真说到了宋氏心窝子上,附和道:“正是如此。”
从京城出来,便上了艘艅艎,装饰精美,空间极阔,属宁州裴氏,在各路漕运卡口处都将畅通无阻。
宋氏毕竟年纪大,前头风邪入体还未祛尽,多年不乘水路又有些晕船,上船第二日就病倒了。
若老夫人有丁点不好,寻月棠实在是不知道如何与谢沣交待,这遭当真给她吓坏了,服侍之事除了与秦嬷嬷替替手,煎药奉饭都是亲力亲为,几日都未曾回房歇息,实在累得狠了,便在榻沿上趴上片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