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会?老姐儿你莫瞎想,我们沣儿年轻有为、一表人才,姑娘们上赶着犹嫌不及,如何会不肯应允?你且放宽心,等着好消息就是。”
寻月棠已站到了宋氏身侧,学着裴萱的样子为其布了一筷子素烧鹅。一面儿听着两位长辈交谈,一面儿不住声在心里喊着:我应允的,如何会不应允呢?
“三郎那孩子不善言谈,不是姑娘家喜欢的样式,”宋氏看了看碗中烧鹅,又释然地笑,“但总归有信总比没信好,让他自个儿去努力就是。”
寻月棠听罢,在心里摇头:那不是我就喜欢这样的,我还愿意倒贴。嘴上却恭敬地在问:“老夫人,这素烧鹅可还适口?”
“竟是叫素烧鹅么?名儿起得不赖,当真是像。”
这回包的是细丝,宋氏就尝出来了:里头是茭白、胡萝卜与豆腐,口感层次自也分了三道,外头裹的是豆皮,且应是先炸后卤,虎皮之内蕴含了丰富味道,吃着劲道,越嚼越香,实在是卷得尽的内料,卷不尽的鲜香。
宋氏道:“再来一块罢。”
寻月棠抬手布菜,露出贴着腕子的细蓝手链,宋氏一个偏头,正瞧入眼里。
“姑娘,你方才说,你叫?”
寻月棠福了个身,“回老夫人,奴叫棠儿,海棠的棠。”
宋氏听到回话后连说几个“好”字,后未再出声,由人伺候着又用了半碗碧粳粥,这顿饭便算是吃好了。
“老姐儿,”宋氏开口,“按说没有夺人所爱的道理,但这棠儿我着实喜欢,不知老姐儿能否割爱,允她跟我去谢府?”
“萱儿,你意下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