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月棠呆住,右手抚上手链,摘也不是,不摘也不是。
宋氏接着道:“沣儿因着幼时之事,对年久过往诸多芥蒂,他能将这给你,我很开心,也很感谢。听闻你在凉州生意做得大,如今乔装远道来此,可是沣儿托你办什么事?”
寻月棠摇头,撒了谎:“三哥近来疲乏,总睡不好,每每夜间梦魇总唤祖母。月棠能不能恳请老夫人去看一看他?路途遥远您或会受苦,他必不会同意,所以我来此地他并不知。”
她说着跪下,已带了哭腔,“老夫人,求您疼疼他。”
“好孩子,起来说话,”宋氏伸手,“如今我子在提州任职,沣儿的两个哥哥也都下放,我本独居,身在京城或是凉州,无甚差别,且京城形势瞬息万变,我若不走,或为沣儿软肋,随你去就是。”
寻月棠没有起身,叩了个头继续道:“老夫人,如今三哥身居高位,难免树敌,若我们打着谢府的名号出发,怕会横生枝节,路途中间可能会稍微委屈您”
“我如今身子是不那么争气,却绝非丁点苦都吃不得。这一路如何走,你可安排好了?”
寻月棠点头,“您只需稍安排下府中事务。”
当日下午,永阳伯府有事便先回了城,第二日一早,谢府老夫人也下山出发,不料车坏在半程,只能又回了庙里,由底下人回府引新的马车前来。
半晌午时,京西那对开水粉铺子的姐妹一道进寺里上香,事毕直接从后山驾着青毡小车离开。
在车上,寻月棠道谢:“庆华、香云,此次多谢你俩。”
香云摆手,“说什么呢,王爷是我二人的恩人,这样的小忙我们倒会嫌没出多少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