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”寻月棠早就与郑先生商议过这个问题,“若寻月棠不是寻月棠呢?”
林勰听闻,看了看郑从拙,又瞧了瞧寻月棠,坦然一笑,“倒不知你二人是何时搭上了线?可是已经有了法子?说来听听。”
寻月棠将自己本来计划说给他听,最后说了句:“以我对三哥的了解,他十有八九不会同意我去。可是,他一出手便可能暴露,委托其舅父遣人去接,风险亦未必低,数来数去,我这法子算是最最妥帖了。只是要劳烦二位大哥帮我瞒着些。”
林勰鲜少如此正经,对着寻月棠拱手,“这个没问题,反正他本来就要去接老夫人,只是还未制定周全计划。时间不等人,你若安排好了,可尽快启程,我会调人一路护卫。”
当日夜里,谢沣来访。
寻月棠为他摘下软甲,又点起了粗烛在灯下纫针引线,将个护身符一针针绣到了他的护甲内襟上。
“盘儿,怎么突然想起缝护身符了?”
“上次哥哥离开,我与嫂嫂一同去求的,你腰间已挂了一个,这个便缝在身上。”
谢沣放下手中书卷,凑近她,“偏生要晚上做活?害眼睛。”
“白日你哪儿有空?”寻月棠抬眼乜他,“总不能趁你用饭时缝,穿着缝没人疼呢。”
“瞎说,”谢沣不以为然,“无人疼,谁给缝?”
寻月棠抬头一琢磨,不由笑出声,“倒也是。”
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,不多时,寻月棠收针,将软甲递了过去,“好了三哥。”
谢沣接过一看,衣襟内里金澄澄一簇桂花,不由皱眉,“怎么不是海棠?”
她名中有棠,首饰衣裳都爱海棠纹饰,缝上,就好像她一直在身侧一般,可如何就成了木樨?
寻月棠吹了灯,除衣躺在谢沣身侧,“海棠无香,又名断肠,不吉利。木樨不也好得很?”顿了顿,又道:“三哥,我后日一早去提州,那边有个店开张,我得过去看看,嫂嫂与我同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