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蕤依在他肩膀笑,醉酒的那个晚上,他在越洋电话里废话两个钟头,让她嫁给他。
“你答应了?”
“你说呢?”
列车员左手的大花臂,同多年前一样,检票时笑讲又见面,他记得两位东方乘客,曾经的女孩,已成为男人的新娘。
霍利黑德线,维多利亚时期修建,沿着爱尔兰海,灿金日落,映在右手边弦窗,这一节小小的车厢,系个适合爱情开始嘅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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曳东屿从未见得他老哥活得如此卑微。
每周往返亚欧大陆,细妹还不让人好过,讲曳西疆影响她学习,严正声明让其去住酒店,食餐可以,留宿不行。
曳西疆解读成公寓不行,那就换个思路,缠住细妹不让走,酒店过夜,曲线救国。
没过两月,事态突变,曳家大佬搬入公寓,留在伦敦办公,直接不回国,与细妹共筑爱巢。
曳东屿在与玄少钦的通话中,描述得绘声绘色,讲:“大佬同细妹成日快活,赛过神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