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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列颠的冬天,晚上六点已入夜,卡那封是座古迹小城,旅行淡季,的士都收班,街面飘起小雨,苏蕤问酒店前台借柄伞,步行前往火车站。
列车在夜里轰鸣,格外响,远远就能见着光。
苏蕤在站台上,等到曳西疆,唯一的旅客到站,下车时,列车员向曳西疆确认,是否抵达目的地?
曳西疆感谢关心,表示没有错。
站台古旧,夜雨冻人,她撑着伞,迎接特别的旅人。
南洲到伦敦,上万公里的空中飞行,英格兰至威尔士,漫长的陆地穿越,无关双年展,他只是想见到她这个人。
雨伞高度不够,曳西疆微微倾身,开口有雾气,他同细妹认真讲:“我违约了。”
餐厅挂出closed牌,苏蕤在街边小店,买份炸鱼和薯条,做曳西疆晚餐,通常爱食的都是细路仔。
苏蕤抱住套餐,换曳西疆撑伞。
古城的碎石路,弯曲狭长,几多有情人携手一生,往返其上。
酒店客满,前台讲抱歉,曳西疆只能挤在苏蕤的单人间,四百年古屋改建,没电梯,踏上木梯咯吱响。
苏蕤回身做手势让他轻一点,曳西疆高大,再走几步,肩膀撞到墙,壁画眼看要掉。
“喂!!”
曳西疆去扶,手肘又碰倒壁柜的装饰花瓶,哐当一声响,幸亏被苏蕤手快接住,没掉地板上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