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在告诉她,他爱的不是庸脂俗粉这样鲜艳的染料,不是没有灵魂的躯壳,而是她,就是她。
他温柔笑着,低声呢喃:“我就知道,只有你才能让我发疯。”
不是“你知道吗”,是“我就知道”。
意味着也是事到临头,快要肌肤相亲的时刻,他才深切地意识到心间熊熊燃烧的迫切和心意。
一个“只有你”排除了替代品存在的可能,“发疯”是他对为她着迷而陷入痴狂状态的概括。
颜乔觉得自己的心在被他流露出的爱意缓缓填满,再没有多余的空间容纳摇摆不定的犹豫、爱恨未卜的焦虑、已知而未至的忐忑、猝然失去的惶恐。
她陷入当下浓烈的情绪里无法自拔,迷乱间意识逐渐模糊,厚重的衣物不知所踪。
他被她像稀世珍宝一样抱在怀里,在爱河上驾起一叶扁舟,偏往漩涡处行。
狂风暴雨下,雨打浮萍,船只颠簸,桨不停就上不了岸。
颜乔看着孔峙在自己的视野中心摇颤,忽生一念,重拾旧称:“先生。”
孔峙闻声一滞,将她抱得更紧,眉梢一扬。
颜乔笑得甜蜜,也不言语。
见她的头发都湿透了,孔峙用手帕耐心地给她拭去额间的汗渍。
颜乔精疲力竭地瘫在他的床上,看着他伺候着自己穿衣服,特别想今后都跟他在一起生活。
孔峙神清气爽,哪还有半点病怏怏的样子。
颜乔见状气不打一处来,撅着嘴怨道:“骗子。”
孔峙不明所以:“我骗你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