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你生病了。”颜乔说完觉得自己表达的不够准确,换了种说法,“你跟别人说你生病了,让别人跟我说你生病了,害得我以为你生病了,可是谁也不知道你到底生没生病。”
她说得跟绕口令一样,惹得孔峙笑起来:“你不是说我是死是活和你无关吗?不是说我死了你可以找健康的大活人吗?我生病怎么害你了?”
颜乔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,气得不想和他辩论。
孔峙招惹了她又来哄她:“好了好了,我是病了没错,没骗你,是熬夜引起的低压高,一直是这个病。”
“你怎么又开始熬夜了啊,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够用吗?”颜乔表面埋怨,实际上心疼到无以复加。
她想孔峙一定也是这样的。
很多时候分明都已经心软了,还要说些口不应心的话来撑面子,看似是折磨对方,实则是在折磨自己。
孔峙叹气:“怎么够用,尤其是没了你以后,每天都要累死了。”
他这并不是在卖惨。
事实如此,他只是实话实说。
颜乔就当他是在表扬她的工作能力,心花怒放却不形于色,学着他说“别指望我给你还钱”的冷酷样子说道:“别指望我回来给你当助理。”
孔峙宠溺地说:“你不愿意我当然不勉强,你想做什么都是你的权利。”
他像这样转性,还深谙告白的话术,她完全不知所措了。
颜乔检索着他亏欠她的点,觉得杀伤力最大的还得是忽冷忽热。
归根结底是她太在意他态度了,其实没必要那么在意的。
她也想让孔峙体会一下她的感受,故意在和他欢好后冷落他,冷漠地挑衅:“你也勉强不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