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我渴。”
……
一口一个轻柔软糯的“先生”,叫得孔峙没了脾气。
一通折腾后,颜乔被他塞进了后座。
他自己开车,没空看顾烂醉如泥的她,在听到“先生,我热,我想脱衣服”后,烦躁地扯下领带将她的双手捆在她身前,防止行车过程中她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,而他无暇阻止。
颜乔的记忆只停留在这里。
酒精的作用太强烈,苦撑到孔峙来接她已是极限。
在她眼里孔峙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,是可以信任的人,她把自己交付给他就安全了。
第二天颜乔是被尿憋醒的,她睡在孔峙家次卧那张熟悉的床上,披头散发,但发圈端放在床头柜,衣服被压得褶皱横生,但好歹还在身上,有人替她脱下了鞋,整齐地摆放在床前。
酒后的记忆,一点零碎的片段都没有了。
尿意催得太来不及穿鞋,拢着腿一路小跑到洗手间放水。
不知道昨晚吐过没有,但她醒来以后明显感觉到胃里翻江倒海,一边数着秒,一边晃着腿,心里想着膀胱怎么能储这么多水,怎么还没尿完。
半晌裤子一提就按了冲水键,在马桶里浪涛翻滚的同时,扶着马桶圈“哇”地吐了出来。
把胃里的污秽吐空后,她缓慢且有气无力地站直身子,后知后觉地懊悔昨晚不该喝酒,更不该找孔峙给她善后。
今天清醒的时候都这么狼狈了,昨晚在他面前该做了多少丢脸的事啊。
孔峙会不会一气之下不要她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