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峙不解:“你这是欠了他们多少钱,怎么会被催债的逼成这样?校园贷?”
颜乔苦笑着摇头。
怎么可能是校园贷?
光是宣讲会都听了十几场,老生常谈的骗术了,怎么会上当?
“我奶奶生病了,治疗需要花好多钱。她不让我救,但我想救她。当时我叔叔在跟朋友做生意,认识的都是有钱人,但是有钱人精明,钱包捂得紧,不会轻易把钱外借。他说我一个小女孩,长得漂亮又纯真,一看就不像是会赖账的人,再嘴甜说几句场面话,随便就借到了。”
孔峙猜到了:“然后他就让你出面,以你的名义问人借钱?”
“嗯,他说借的钱我们一起还,但是怕让人察觉我们合谋,借条上只写了我一个人的名字,我签了字,他没签。”
孔峙:“你没让他也给你写借条?因为你们是亲叔侄,你不好意思?”
那倒没有。
“我让他写了,但是没用,他做的不是正经生意,还没赚到多少钱就被警察带走了。银行账户里的钱全是赃款,当天就冻结了。我找他要不到钱,别人还要找我要。”
孔峙不说话了。
颜乔看着他,不知死活地问:“您愿意先帮我把钱还上吗?先生。”
这不是叫先生能解决的事。
孔峙戏谑:“你跟我,我给你还债?”
颜乔眼巴巴地望着他,点头。
“你想得美。”孔峙记仇得很,“我可是某人口中万恶的资本家,不是扶危济困的慈善家。就算你为了我死,我也不会愧疚。你想做好人,可我不想,我是商人,天生心黑。”
一个杀伐果决、不在乎风评的人,因为她胡搅蛮缠心情阴郁,特地给她解释了这么多,颜乔不信他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