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样子是奶奶的遗物。
待司机将沉甸甸的木匣子放进后备箱,孔峙才说了五分钟内的第一句话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没有你的参与,别人不可能把你惦记的事情办好?”
颜乔想否认,可转念一想,确实是每一件她经手的事,都要完美收官她才能把悬着的心放下,没有什么可反驳的。
司机拍了拍手中的灰,朝他们这边望了一眼,被孔峙发现,装模作样摸了摸鼻尖儿,严谨地关上后备箱,继续搬下一趟去了。
四下无人,孔峙便开始跟她私谈。
“我是不是说过,我不是在给你撑腰?从学校回来以后你冲我闹什么脾气?我是法官吗?我有权宣判任何人有罪吗?”
说过。
没资格闹脾气。
不是。
没有。
他说一句,颜乔就在心里回答一句。
是的,他明确表过态了,是她非要自作多情,抱了不该抱的期待。
他没有决断是非的权力,是她非要他评判,预设了仅且仅能的答案。
不邀功,不明示,不否认,让人对他的想法一无所知,无论怎样都不是他的错。
颜乔心想这种人应当在情场上也游刃有余,令人着迷却危险十足,万万不能招惹,要是跟他周旋,迟早陷进去。
怨是怨不了他了。